醉庆(第2页)
怕他越说越说不清,江继轻推开他,啧道:“下车。”
于琰闭了嘴,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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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饭店包厢挺大,放了四张桌,地上铺着复古印花的毛绒毯,暖色调的欧式墙纸和壁灯将那红木圆桌上摆放的两层菜盘提了好几个层次。
这和江继跟着他妈在市中心进出的饭店一样。
四班的人对这不常来的地方充满了新鲜感和好奇心,溜烟似地去抢座。
江继正准备将桌上折得像帆船的红布摊开搭膝盖上,只听杜飞阳问了句:
“这红布怎么用来着?”
“放腿上怕你嘴漏。”
于琰将红布递给他:“不搭腿上也行,你放柜子那儿。”
“得,我还怕这玩意儿影响我夹菜。”杜飞阳照着做了,起身开始动筷。
于琰伸了手,问江继:“你的呢?拿来吧。”
江继的动作停了。
以前在这种场合吃饭,周围人都很规矩,得体得像被绳索所束缚,让他在那种氛围下吃得并不太舒适。
想也没想,江继把红布给了他。
于琰放完东西后,拿起江继的碗,起身加入抢菜队伍中,给他夹了几个大的虾滑和青团。
“于琰你来抢劫的吗?”蒋玲月说,”夹这么多。”
“还说我?”于琰再伸手夹了块排骨,把碗放在江继面前,明显不满,“你们这手速,我要是慢半秒我同桌就得饿死。”
“我说什么来着,你看我这十几年的兄弟他给我夹菜的次数我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继哥来了就贴着他。”杜飞阳抢走一块肉,“不带这样的,你这比舔狗还舔。”
“七年之痒十年之痛,懂吗?”于琰笑着驳了回去,“这都十八年了,给我在冷宫待着。”
于琰说得让江继快听不下去了,就夹了块椒盐牛排放他碗里,试图让他闭嘴。
于琰就此还真愣了会儿,随后挑了眉:“你们看这不舔回来……不是,”他顿了下,“双向奔赴,看见了吗人类?”
“……真不知道继哥为什么没把你揍死,”杜飞阳十分嫌弃,离了桌,“我和蒋玲月去拿喝的,多拿点你们自己挑。”
那两人撤了之后,于琰算是消停了。
江继正在解决那满满一碗的菜,可没吃几口,他又有种被人注视的感觉。
“又怎么?”
江继头也不抬地问。
于琰此时脑子可能被这活跃的气氛搞得有点异常:“我也想问,你竟没把我揍了,奇迹啊。”
“你……”江继不知道怎么回了。
要这么想挨揍,他能打个八百回。
正想说,杜飞阳就推着装满了瓶罐的推车进来,分往各桌。
明天还有课,这帮人不敢怎么喝,主任和老师叫他们放开,才有人拿了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