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敌袭五里(第3页)
倒是其中确是有些个弯弯绕绕,但凡心眼少一点的都玩不了。
那宋粲虽为制使钦差。但是,搁在宋朝那武职地位且不是一般的低下。
而且宋代制使不如后世的钦差,只是代行皇差提点皇差各项事宜,并无先斩后奏之权,不过纵观历朝历代,什么时候也没戏文里唱的那种“先斩后奏”的特权。
犯罪了,即便是平头百姓也是押到秋后问斩。你当街就砍当官的?要大理寺,御史台、谏院是干嘛的?还是那句话,“人无不党,罪一人可举其众”。都等着他往外咬人呢,你可好,一刀给他个了断。那么,这手里的这条人命是“秉公执法”啊?还是杀人灭口啊?这就有点欲盖弥彰了。
所以,对于犯官只能缉拿归案,押送京城。你就地就给斩了,这事到最后连你自己都说不清楚。
再者,那汝州司衙既然敢派兵过来,必然是一个事出有因。想必早已打定借口,托好了说辞。
两下发生冲突,这孰是孰非的,却只能在朝堂上争得一个罪罚,却也要不来一个明白。
皆因这是非曲直却在事情发生之时却已经不可辩也。最后也只得如那公案一般,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就出错。朝廷如此,官家再是偏袒也是一个众怒难犯。最终也只能协调出来一个各打五十大板来了帐。
说是各打五十大板,但是这武职倒是占不的什么便宜去。因为官家祖训有“不杀文官”之言。武职麽?杀不杀的看心情。
说那管家李蔚领了诰命的令,向那大纛而去,所去不远便见了穿着轻甲,顶着铁叶范阳笠的张呈、陆寅二人混在军中,便一把将张呈抓住道:
“将军何处?”张呈闻声下马,望了那李蔚惊问道:
“交兵在即,叔怎不罩甲……”
那老管也不多言,一把抓过那张呈怒目道:
“我待问你,将军何处!”
那张呈为其少主,倒是不曾见这李蔚如此面目,这一问倒也令他有些个胆寒,赶紧道:
“随我来……”
将要行,却被李蔚拉了问:
“来军几何?”张呈听的话来回道:
“厢军旗号,探子报数两都。”
说罢便带了管家李蔚往那纛旗下奔去。
见那宋粲顶盔贯甲坐于行军交椅之上,手持马鞭在地上点画,口中道:
“牙校霍仪!”身边霍仪叉手:
“仪在!”说罢,便蹲身于那图前。听得宋粲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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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你带弓马轻骑,雁阵排列,两侧以弓箭促敌结阵,至敌营前不可冲阵,迂回两侧弓弩射之使其集众不散……”说罢,将鞭一指校尉道:
“校尉宋博元。”校尉插手躬身大声道:
“博元在!”见那宋粲与那图上点画了道:
“与前军后百步,见前军雁阵行开,领铁骑冲阵……”
这番话让前来的管家李蔚听得那是一身的冷汗直流啊!
此阵名为“雁行铁马”乃绞杀之阵也。先是弓箭轻骑袭扰,驱敌步卒聚中。而后,便是一个重骑铁甲撞阵。
届时步卒队阵形势必大乱,拥挤不堪且首尾不顾,而至枪械弓箭俱不可用。铁甲重骑一旦杀入,便是撞出一条血肉的胡同。
莫说是这平日训练不足,且只做劳役差遣、种田修渠使唤的厢军步卒,即便是见惯了血的禁军边兵、西夏精锐也经不住这“雁行铁甲”两个来回。一出一入便将这两都之数,百十来人便可以做得个销户了账去者。
那位看官说了。就北宋的军力?孱弱的那叫一个史书有名,哪有得如此战力?
其实不然,宋,并不弱,想那宋太祖开国建朝亦是军武立国。
如不是兵强,焉能先有太祖灭五国统而一中原,后有太宗再灭一国。又挟十万灭国之师酣战契丹大辽于燕京城下。
那位说了,你且是把那个“高梁河车神”给夸上天了,真真的一个没羞没臊。
害不害臊的姑且不敢说来,且看那燕京何地?
乃契丹大辽之“南京”也!且不是不是一般的小城,基本上等同于首都了。
而且,“高梁河车神”那叫一个点背家命黑。说白了,那是时运不济,非战之过。
这边打得未分胜负,后方且发生了涿州部将拥立皇太子赵德昭为帝之事。